时光专访《超人》导演古恩：超人和卢瑟之间不是爱情
“新的DCU，先有剧本，再立项”——这是在与《超人》制片人、DC影业联合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皮特•萨夫兰的专访中，他强调的新DC宇宙制作概念。
《超人》上映近一周，全球收获超过2.5亿美元票房，这样一部昂贵的好莱坞大片，是从漫威“跳槽”到DC的“滚导”詹姆斯•古恩，与皮特•萨夫兰联手打造的DCU（DC宇宙）中的首部电影。
起点是情感，而非特效。
如许多好莱坞巨制一样，《超人》中磅礴的视觉奇观震撼人心，古恩导演始终强调，《超人》的核心并非超级英雄之间的对抗，而是克拉克·肯特对“自我”的追寻，特别是他与亲情之间的纽带。
“我非常爱我的父母。”古恩回忆道，“在首映礼那天，我84岁的母亲特意从密苏里州飞来洛杉矶陪我。我的父亲已经去世，但他非常像肯特爸爸（超人养父）——有爱、善良、坚韧。”
对他而言，《超人》最动人的不是钢铁之躯的传奇，而是孤儿克拉克在两段家庭关系中，所获得的归属与慰藉。“那才是真正的故事核心，”古恩说，“超人找到了他人性中最真实的联结。”——这也是古恩为什么会为《超人》选择，“真正的亲情来自养父母”这样的结局。
除了对于超人养父的塑造，古恩也将超人亲生父亲这一关键角色，交由老搭档布拉德利·库珀（MCU中的“火箭浣熊”）出演，以致敬初代超人生父“乔·艾尔”的扮演者马龙·白兰度。“布莱德利·库珀和我是朋友，他愿意帮我这个忙，不收太多片酬，而且他是当今最棒的演员之一。”古恩笑称，“我昨天早上才刚跟他道过谢。”
除了超人 配角也有高光戏份
虽然影片核心围绕着超人、露易丝与莱克斯·卢瑟之间的“铁三角”展开，但片中登场的角色远不止于此。绿灯侠、鹰女、卓越先生、超级少女，乃至超狗小氪等面孔悉数亮相，让这部《超人》电影看上去，像是半个DC宇宙的缩影。
制片人萨夫兰坦言，这是他们有意为之的策略，“我们一直都知道，这部电影是关于超人的，是他和露易丝、他与莱克斯之间的故事。但与此同时，我们也希望其他角色也能拥有自己的高光时刻。”他举例说，“就像古恩过去拍《银河护卫队》，你会觉得那是星爵或者火箭浣熊的故事，但又不会觉得其他角色不重要。”
这种“群像却不凌乱”的叙事方式，离不开古恩娴熟的创作技巧。在古恩看来，让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“微小”瞬间，反而能更好地营造一个完整世界，“有些小细节我们甚至不会解释太多，比如电影里出现了漫画中正义帮的大厅、墙上有关于超级人类的壁画，那些都是观众会发现、会谈论的乐趣。”
交叉骨、瑞克·弗莱格和战狼
谈到演员的选择，古恩非常坦诚地表示，他愿意与熟悉、信任的人长期合作。除了上文提到的布莱德利·库珀，片中还出现了饰演瑞克·弗莱格的弗兰克·格里罗——也曾是《美国队长2》中“交叉骨”的扮演者，古恩和他都在漫威工作的时候，两人就认识了。
在出演《超人》之前，弗兰克为DCU的第一部动画剧集《生物突击队》（早于《超人》上线）中，瑞克·弗莱格这同一角色配了音，他还将继续在《和平使者》的新一季中登场。
“弗兰克是个真正的团队型演员。他会关心整个项目的走向，而不仅仅是自己的戏份。”古恩说。“其实我们早在他演《搏击王国》时就成了朋友。我发了一条推文称赞他的表演，后来那部剧就被Netflix买下了。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说：‘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拍点东西。’现在我们终于做到了。”
当听说弗兰克除了横跨漫威和DC，还是中国影片《战狼2》的反派男主演，古恩惊呆了。
“超人和卢瑟不是爱情”
而另一对广受粉丝喜爱的组合，则是大卫·科伦斯韦饰演的超人，与尼古拉斯·霍尔特饰演的卢瑟。在电影中，卢瑟对克拉克的“执念”甚至被观众解读为“带有感情成分”的迷恋，激发了无数“同人热潮”。
“我知道。”古恩笑道，“我在网上看到过，他们俩私下里也成了非常好的朋友。大卫和尼古拉斯之间确实有一种很有张力的化学反应，是那种带着愤怒和拉扯的感觉，我很喜欢。”
作为一个非常喜爱在社交网络上与粉丝互动的导演，古恩还是会把最终解释权留给观众，“作为电影创作者，我永远可以说出我的用意，但一旦电影在影院上映，那就不是我个人的电影，而是所有人的电影了”。他并不刻意去限制观众的解读，“人们可以去相信他们想相信的，那些情感属于观众自己。”
“不过我并不觉得克拉克和卢瑟之间的是爱情，但人们怎么想都可以”，古恩最终给出了自己的结论。
DCU主宇宙和异世界
在古恩和萨夫兰的规划中，《超人》并不是一部独立的电影，而是DC主宇宙（DCU）的正式起点。
那么《超人》已面世，对于诸如神奇女侠和蝙蝠侠这样的经典角色，DC对于他们的安排是什么？与以往DC电影“先上项目再补剧本”的混乱不同，萨夫兰强调的是“剧本优先”的制作流程。
“我们不再仓促立项，”萨夫兰强调，“我们现在更注重财政上的自律，确保故事足够扎实，再立项、进入实际拍摄。”他说，“像《新蝙蝠侠2》项目，导演/编剧马特·里夫斯已经交了剧本，那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，我们相信他一定会带来精彩的作品。”
需要指出的是，《新蝙蝠侠》并不是DCU主宇宙的内容，而是独立成篇的DC异世界（Elseworld）作品，萨夫兰有信心让观众清楚区分哪些是DC主宇宙，哪些是‘异世界’，“我们所讲述的一切关于主宇宙、大多数电视剧宇宙和情景剧宇宙的故事，都属于DC主宇宙；马特的《新蝙蝠侠》，那是一个犯罪三部曲，有非常清晰的自成体系，那就是DC异世界的作品。”
对于观众会不会困惑于DC主宇宙（DCU）和DC异世界中，两个“蝙蝠侠”并存的问题，萨夫兰解释说：“未来我们会引入属于DC主宇宙的蝙蝠侠角色，他会和超人等角色互动。”让观众接受这个设定肯定会费一番功夫，但并不是“一半异世界，一半DC主宇宙”的设置——“那样会让大家糊涂的分配，异世界的故事会非常少。”
值得注意的是，DCU的布局并不仅限于电影。萨夫兰提到，《绿灯侠》将以HBO剧集的形式呈现，因为那种“真探”式的侦探风格更适合长篇叙事。“我们没有固定偏好——电影还是剧集——我们只选择最适合故事的平台。”
此外，《超级少女》也已确定以电影形式推进，《超人》中出现的“表妹”超女，届时会在自己的新片中回归；超狗小氪的动画短片也在制作中，将于《超级少女》上映前陆续亮相。
“我们计划让这些已经登场的角色，继续出现在未来作品中，不论形式如何。”萨夫兰总结道，“我们要做的，是让这个宇宙变得有生命、有温度，也有持续性。” 记者/甄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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